在历史记忆深处,总会激活一段段陈年往事,正如《冰点周刊》最佳专栏“钩沉”获奖词:“钩沉”专栏的出色之处在于它是史与诗、学与识、才与情、旧与新的融会贯通。它像一壶陈年佳酿,越品越有滋味。曾经有那样一个时代,曾经有那样一批人物。他们那样地想着,那样地活着。他们离我们今天并不遥远,但他们守护、在意、体现的精神、传统、风骨,已与我们相去甚远。读徐百柯著的《民国风度》我们感到恍若隔世,抚摸历史,我们常常浩叹不已。作者将这些过往历史人物,端上今天的报面。将历史与现实嫁接起来,从而激活一段陈年往事。以独立的判断和诗一般低徊的笔触,唤醒了一段正在消逝的历史。
曾经在那个时代,活跃着民国那些人,冯友兰代表的不仅是教授,而是当时的广义的知识分子群体。于是乎,在他所记忆的那个逝去的年代里,教授们的见识和感情,少有羁绊,发诸笔端成就了一篇篇雄文;蒋南翔44岁时,提出来中国青年学子琅琅上口的那句名言:“为祖国健康地工作50年”;“孤寂的大法袍”梅汝璈,著名法学家,代表中国赴东京任远东国际军事法庭法官,审判日本战犯。曾经的一席话在耳旁回荡:“我不是复仇主义者。我无意于把日本帝国主义者欠下我们的血债写在日本人民账上。但是,我相信,忘记过去的苦难可能招致未来的灾祸。”南开的“不倒翁”张伯苓,他的为人与他的事业,则“比他体格更高大”;陈望道,翻译《共产党宣言》,不止译宣言,他是一位很有个性的人物,许多人敬畏他,其实他是一个平和的人;“国学大师”季羡林,文化的传承需要仪式感。任何一个文明,总需要个体的可感的存在,来接续某种抽象的群集的传统。
《民国风度》陆陆续续写了七八十位老先生,得到了许多读者的厚爱。从历史记忆深处,为今天的人们钩出一个个已被遗忘的人物和一段段鲜为人知的历史。